故事的基本命题是:因为爱,人可以行走在真理之中。

《老宅诡事》第六章 寻龙探穴

第六章 寻龙探穴

 

小花本来说给我安排的联络人第二天就会到,装备也会一齐送到,可第二天又说那边有事情耽误了,我刚想问问说好的靠谱呢,小花就在电话里一笑,说等我见到人就明白了。

我心说既然是求人办事,也别计较这些。而且我们也不急,最重要的是,我从老宅墓门上拍下来的照片,被我传给在北京认识的古文字专家朋友之后,还没有回应。另一方面,又有别的事情让我多少有些在意。

我跟闷油瓶在城里住了两天,这两天里闷油瓶大多数时间都在发呆,他这种状态我倒不陌生,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他那样子很像是当年他在蛇沼西王母城失忆之后,跟我和胖子回北京之后的状态。

那段时间里,闷油瓶可以三天不说一句话,只是坐着躺着,要么发呆要么睡觉,跟他说话也不像在听,问什么也不说。我心里开始犯嘀咕,特别担心他这是要再次失忆的节奏。

张家的失魂症,我后来听张海客说过一些,血统越好,越容易发病。倒也可以理解,像他们家族这种内部通婚的,血统越纯的人之间,亲属关系估计就越近,那生下来的孩子,得上这种遗传病的几率就越高些。

闷油瓶的父亲是张家人,而母亲是名女藏医,应该不是张家人,这也是我听张海客讲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按照上边的推测,闷油瓶的得病几率应该不大才是,怎么也会动不动就失忆。

关于这个问题我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张家这种病,不仅仅是先天因素决定的,跟后天的刺激也有关系。想想闷油瓶,肯定是张家人里受“刺激”最多的,包括在陨玉里那次也是,我猜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特别刺激他的事,这才诱发了那次失忆。

这些都是我脑子里瞎想的,我也不能揪住闷油瓶问“你丫是不是又要失忆了”。这病难治,只能防止扩散,我琢磨着闷油瓶要是想娶媳妇,为了下一代着想,坚决不能让他娶张家女人。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生。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好笑,可能真笑出来了,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也就是这一瞬间,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我迎着他的眼神,筷子也放下了,洗耳恭听。可跟他对了一会眼,他还不说,我只得自己开头,“怎么了小哥?我脸上粘了饭粒?”

闷油瓶没说话,垂下眼又接着吃。

我看他吃得似乎心不在焉的,想到刚才的脑补,就叹口气,我提起筷子给闷油瓶夹了块肉。可正准备好好关爱他一番,手机却忽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是邮件,我那位文字专家朋友终于给我回复了。我大致扫了一眼内容,就皱起眉头,因为我扫到邮件中的两个关键字是“契丹”。

我之前还从没接触过契丹文字材料原本,别说是我,全中国也没几件。契丹文字已经消失了将近800年,被称为“死亡的文字”。没想到这偏僻的村子的山中,竟然有一座留有契丹文字的辽代古墓。

朋友在邮件中还附了很多张图片,是他将我发过去的照片与现留存的契丹文字做比较的对比图,这样一看,确实清楚了很多。

契丹文是拼音文字,以汉字为蓝本,使用回鹘、突厥文的拼音制度,用汉字拼出新的词义。新词义和原来有很大差别,无论字音字义都和汉字不同。算是种失传已久的神秘文字。不过要说我自己从没接触过,也不能完全这样说,与契丹文字有很密切联系的女真文字,我还是专门研究过的。在云顶天宫里,多处壁画、浮雕上都有女真文字,包括那蛇眉铜鱼,上边用于记录的语言也是女真文字。可我又仔细看了看,把脑子里女真字的样式带入,还是看不到明显的联系特征,看来这契丹文字还是太独特了。

我偏头看了看闷油瓶,“小哥,你认得这种文字吗?”

闷油瓶眉头也皱了起来,接着伸出他的长手指,指了指我手机邮件中的一张图,道:“这不是契丹文字,契丹文字中没有符号。”

我一下不知道该信谁,我那朋友确实是古文字方面的专家,有国家盖章公证的,我认识的圈内,还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不过话说回来,闷油瓶是什么人,张族长遍探天下古墓,跟地底下东西有关的事,谁又能专业过他。

我又看了看闷油瓶,后者淡淡一瞥,好像在说你爱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立马虚心求教:“怎么说?我看这符号也挺奇怪的。”

闷油瓶道:“这里的文字是契丹文字,但是符号不是。”

原来如此,他们两人都没错,这墓门之上本来就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文字,而且是契丹文字,另一种是某种符号,却不是文字的一部分。我接着读邮件,果然朋友也提出了疑惑,这些符号夹杂在文字中间,不知是何用意。

我以为闷油瓶会给我科普一下,但闷油瓶却说他也不认得。事实上我连那墓门上的文字和符号都区分不大清,墓门被破坏得又严重,别说解读出文字部分的内容,现在我们能百分之八十确定老宅下的古墓和契丹民族或者说辽政权有关,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又把邮件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信息之后,我收起手机,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关爱闷油瓶吃饭。

可我还没来得及再夹菜,眼前突然一片黑影遮了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大剌剌地就坐到了我跟闷油瓶的对面。

这个点餐馆已经要关门了,满屋子的空座,这人非得过来挤我们这桌,必定是别有用意。我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就道:“哥们,我们吃得差不多了,你看你来拼桌,还要不要再点几个菜?”

那人也不客气,冲服务员叫了声“大妹子,再给哥哥上俩热乎菜”,说完又冲我和闷油瓶一咧嘴,一脸古怪的笑模样,说:“他娘的爷才从北京到这小破地方,饿掉二斤肉。”说着下巴点了点我刚拿起筷子的手,“你俩倒好,这是刚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吃完?”

妈的这死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几个月没见,胖子已经养回来了。他跟我从长白山下来的时候,的确折腾得瘦了两斤。而现在我定睛再一看,好像不仅把两斤养了回来,估计至少又添了五斤,两眼放光,脸上也冒着“开张了”的金光。

早上接小花电话的时候我就有预感联络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不过还真没想到是胖子,他竟然也愿意干跑腿的活。转念一想,跑腿个屁,丫肯定是不知怎么从小花那知道了我和闷油瓶要下斗,就忙不迭地杀过来了。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他娘的真是作死的命,装备给我,然后给我滚回北京。”

胖子横了我一眼,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新碗筷和酒,先倒了小半杯二锅头,看了看闷油瓶,道:“你丫怎么跟你胖爷说话呢,我是听阿花说的才知道,我说你俩也不地道啊,有斗有肉不知道提前向组织报告,就打算自个去挖?你们以为你们是盗墓侠侣啊。”

本来这斗就不在预料之中,也没想搞得大张旗鼓,我和闷油瓶两个人估计也够了。我无奈,笑了一声道:“小斗一个,请你不是大材小用吗。”

胖子这回白了我一眼,看向闷油瓶道:“小哥你发现没,天真现在这嘴皮子比以前贫多了,你得好好管治管治他。”说完又看我,“他娘的小哥都被你给拴来了,你这就不是大材小用?”

还说我贫,还不是跟丫混久了,近墨者黑。我一向知道跟胖子掰扯下去没完,而且说实在的,胖子来我心里更有底。我就干脆也倒了杯酒,打算跟胖子具体说说情况,胖子又给闷油瓶倒满,非要我们陪他喝点小酒,我们仨见面其实心里都高兴,就喝了起来。

本来要说正事的,结果聊着聊着就变成胖子向闷油瓶揭露我十年来的前科劣迹,胖子还喜欢夸大其词,说得我像是已混成江浙一带的黑帮老大。我摇头苦笑,一偏头却见闷油瓶听得很认真,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看我的。

人都是会变的,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十年前的样子,也已经不在意别人如何说,闷油瓶更是见惯了世事人心,我怎么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从没问过我那些事,我也实在不愿与他讲,我对这样的默契,感到很欣慰。

 

十年前的话,下斗前的晚上我们肯定都是兴奋又有点紧张,研究着具体的计划,结果这一晚,连闷油瓶都喝进去小半斤,我们仨都是迷迷糊糊睡下,一睁眼睛就是第二天上午了。

胖子来敲我们屋的门,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小破货车,车身上都是泥点子,蓝色的车身蒙了一层灰,车后厢里绑了一大包,估计就是装备了。

我道:“你开这种车,首都给你放行了?”

胖子打开车门,道:“我要开它走免得影响首都形象,当然放行。你别瞧不起这车,就这样的,在山道上开才不显眼,咱是去倒斗,低调低调。”说完爬上驾驶座,又指着我道,“收起你丫那副爱摆排场的坐派。”

上回接小哥,我带了我全部的人,被胖子笑话了一路。我看了一眼车里,还只有一个座,我道:“我们坐哪儿啊?”

胖子指了指副驾驶,又指了指车斗,道:“你俩猜拳决定。”

别说,我真低估了这个看似开着开着就得散架子的货车,在土道上跑得又快又平稳,赶超了好几个三轮车。闷油瓶坐在后边,跟一堆包裹挤在一起,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我们一路开到了刘家村附近,胖子把车停到一片玉米地前,那有一辆不起眼的牛车,老黄牛在路边吃草,车上有个男人在打盹。胖子把车开过去停了下来,我差点以为要换交通工具。其实是另一部分装备,我就知道胖子带来的,肯定少不了这些东西,掀开车上的一个木箱子,里边全是真枪实弹。我们又拆了包裹,把装备分了,我发现还是缺了一些。

胖子拿起他最爱的AK47,小声道:“都是违禁品,能搞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最近风声太紧。”

我点点头。其实我心里还是没有想好我们这一行的核心原因是什么,尤其是闷油瓶想去的原因,不过我总觉得,他知道一些事情,想要去验证。

我们背好装备便开始徒步行进,走的路应该是靠近老头走的那条捷径附近的山路,方向我大致记得。按说应该等到晚上月黑风高再出来,毕竟干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胖子边走就边讲他二十年前摸金倒斗的经历,还说都是跟我们这些南派的混坏了,这回是在北方,得按他们北派的规矩来。我懒得跟他计较,我现在挖土的规矩应该叫吴派规矩。

闷油瓶一直闷头走,我跟胖子相互损着,倒不觉得路远,感觉好像没走多久,一抬头,就看见那片埋了四十年前枉死的那些人的坟地。可一股凉风一吹,连我这时灵时不灵的鼻子,都闻到一股焦味,好像什么被烧了。

再往远处一看,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原本半掩藏在荒草丛中的老宅竟然不见了。准确的说,不是不见,而是整个坍塌了,完全看不出房子的样子,而那阵烧焦的味道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我们仨对望了一眼,胖子便骂了一句,我们都加快脚步朝老宅跑去。

到了院子前,看得很清楚了,房子被烧了。这种老式房子里边有很多木制横梁做支撑,沉年朽木,烧了又很容易断,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这下彻底塌了,只剩一堆焦土。

胖子骂了一句:“这什么情况,谁他娘的敢挡爷们财路。”

我四下看了一圈,不仅是房子,连院子也看不出之前的样子。

八成是人影,没想到他来了个鱼死网破,宁可把这里整个毁了,也不让我们进那道墓门。我正纳闷,闷油瓶忽然朝院子的一个方向走去,地上都是倒塌的梁木砖瓦,他走得也不顺。

我看是有什么情况,连忙跟了过去。闷油瓶走到一处,弯下腰竟然开始搬砖石,我忽然想到院子中的地洞,地洞下的通道是通向墓门的,如果地道保留着,那我们可以直接走墓门,只是可能性不大。

不出所料,我们费劲把地上的砖石瓦片都搬到一旁,地上竟然是实实在在的土,已经被填满,哪有洞的影子。

我看着又开始变得阴云密布的天,突然对这次的对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甚至比对我们脚下的古墓还好奇。这是一个身手好,行动如鬼魅的,又相当执着的守墓人,他守着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古墓,怎样的一个秘密。

胖子走过来拍了我一下,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闷油瓶竟然又朝着老宅本身的那一堆废墟走去,而且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一瞬间,我好像又看到了当年在巴乃,闷油瓶住过的高脚楼被烧毁,他冲向火里去找照片时的样子。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老宅也是闷油瓶的一处房产?自己的房子老被烧,换我我也郁闷。不知道还有没有,还有的话,必须赶在被烧之前挪到吴家名下,我帮他看着。我朝闷油瓶走去,试探性地问道:“小哥,你找什么呢?”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回头看看胖子,胖子便也走过来,问道:“还挖不挖?”

我看了看闷油瓶,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执着,便道:“必须挖啊。”

“好,知难而进才是我们的作风。”胖子煞有介事地啧了两声,道,“看来得雇个挖掘机。”

我看了一圈附近的山头,挖掘机是没戏,但想到另一个思路。我走到胖子边上,“你觉得我们直接去挖主墓室怎么样?反正都是挖,还不如直接往主墓室挖。不过那需要先确定主墓室的位置,铲子我们倒是带了,可你说按北派的规矩,那就叫分金定穴吧?”胖子平时吹牛逼吹惯了,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定出来。

胖子一听,脸上的横肉一抖,对我道:“还是咱天真脑子活络,哥哥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又问向闷油瓶,“小哥,你看呢?”

闷油瓶不置可否,望着四周的山出神。

他从上了山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了,我隐约感觉他是有什么心事,不过我现在倒不像以前那么着急,有的事他愿意对我和胖子讲,我们自然会好好听他说,他不愿意讲的,又何必问。我道:“小哥这是默认了,你快点来露一手,我还等着大开眼界呢。”

胖子听出我摆明想看他笑话的语气,却一本正经地道:“这手艺是天星风水的分支,要用得等晚上天上有星星,手里有罗盘,这两样咱们现在都没有,你让胖爷我定个屁。”

我虽然不会,但多少也听说过,这种难度,考上盗墓十八级的资格证再说吧,别说胖子,我都没见闷油瓶用过。张家的方法自成一派,不知道有没有类似的可以定位棺椁的方法。

我们又贫了两句,闷油瓶忽然转过头来,道:“也不一定需要罗盘。”

原来真有,闷油瓶也不解释,而是朝着我们来的方向走去,我跟胖子对视一眼,便跟上他,一直朝着我们周围最高的一个山头爬去。

最高是比较来说,其实这里的山头都不算高,我们爬了七八分钟,就到了顶。从这里向老宅看去,老宅的废墟就是一个大黑点。

山头上的树木也不算茂盛,这边纬度高,树和南方的不能比,长得稀疏,叶子都瘦小,也正是这样,四面的视线相当好。我大概明白闷油瓶的方法了,这其实也不是多高深的技巧,只是“寻龙”的基本方法。

我对风水学懂得不多,也知道风水学中把起伏的山脉成为龙脉,风水术首推“地理五决”,就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会看龙脉,是点穴的基础步骤。

刘家村所在的这一片山脉,不是多著名的龙脉及分支,想必也不会有古代王公贵族的大墓,既然是小墓,我们只需看“小龙”。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总之还用不到分金定穴这种级别的秘术来定位。

胖子比我了解得多,果然看了一会儿,便道:“有谱,有谱哎。”

我记得闷油瓶当时跟我在婚宴时,也指着这边说过山势好,宜葬,就问他俩,给我仔细讲讲。

胖子这会儿来劲了,跟我大谈特谈了一番有关龙脉风水的琐碎知识,我看闷油瓶也没说他错,姑且就先信他。

按照胖子的说法,老宅下古墓所处,正是一个虽然不算多罕见,但也算难得的风水宝穴。古话说“山脉来得绵远者,发富亦绵远”。这里的山便是连绵而不断,山势平和,不险峻也没有突兀者,葬在此处可保子孙富贵绵远。

不过山是一方面,只有山还远远达不到“佳穴”的标准,山是龙的势,而水则是龙的血,水也是很重要的考量之一。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山环水抱。

水的话我们在山头上是没看到,不过确实有水,而且还是条不窄的河,一路蜿蜒,到刘家村的路上我们还路过水脉分支。我推测了一下方位,还真有很大可能就是绕过这片地域流向山下的。

我刚想说此处藏风聚气,真是一处宝穴,就见胖子的浓眉都要拧成一股,再一看闷油瓶,也是一脸隐忧。

这俩人欺负我不精通风水,摆什么脸色,难不成没水?被山封路,是处死穴?我问道:“你们到底看出啥了?别告诉我这根本不适合下葬,其实什么也没有吧。”

胖子摆摆手,又放在我肩上重重一压,语重心长地道:“天真,你简直是我们倒斗界的煞星,而且你现在的辐射范围已经从棺材扩大到整座墓了,下次我和小哥出来接活,要不要带你,得考虑一下了。”

“你他娘的啥意思,难道这回不是诈尸,是墓要诈了?”我把他的手打下去,“说人话。”

胖子砸砸嘴,看了看闷油瓶,道:“小哥你也听听胖爷我的分析在不在理。”说着抬手一指,“本来是个好地方,愣是让修墓的人给糟蹋了。”

胖子又扯了一堆,不过我还真听出了些门道。原来下葬不仅仅是选风水宝穴就万事大吉,那样的话岂不是随便刨个坑一埋就可以荫庇子孙,何苦要在墓制上做很多文章。

点穴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整座墓和龙穴的配合修建,也是十分重要的。胖子问我记不记得墓门的方向,他刚刚在下边的时候就问过闷油瓶,我也记得,而且眼下也可以对得上号。经胖子一说,我才发现墓门,也就是整座墓的入口,墓的朝向,是向北的。而通常情况下,墓的朝向,是以南、东南和东南偏南的方向为吉相,很少有墓的朝向是北方,这不符合聚气的基本要求。

胖子还指出,就我们眼下这片山形水势来说,墓的朝向不对,不仅会失去聚气的作用,子孙后代无法富贵绵延,而且极有可能使墓主人死后灵魂不得安宁。因为墓门朝向的山易将怨气阻挡无法化解,反而形成养尸之势,时间久了,必成凶墓。

胖子说完搓搓手,道:“怎么样,兄弟,有没有心理准备,大凶啊。”

我叹口气,道:“我不入地狱,入哪儿。”

胖子打头向山下走去,还哼着小曲,我心里其实有点担忧,又想起闷油瓶说来过这儿,回头对闷油瓶道:“小哥,你还觉得熟悉吗,有没有想起什么。”

闷油瓶摇摇头。

天边黑了下来,隐隐有几声闷雷,似乎有一场风雨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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